楚家,在江城还算排得上号。
可楚思宜明白,自己父亲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,毫无用处,只知玩乐,偏偏喜欢吹牛,狂妄自大,而伯父看着和蔼,实际上自私自利。
她没有了傅铮撑腰,伯父只怕连面子工作都不愿做了。
她不能失去她现在的一切!
楚思宜看着傅铮,表情中伪装出几分痛苦,眼底的嫉恨一闪而逝,垂着的拳头紧紧握起,手指甲在手心留下一个个月牙形的痕迹。
“阿铮,你非要这样吗?你就这么恨我?你知不知道在你的采访视频播出之后,他们都在骂我是插足你们婚姻的第三者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难道没有过这个想法吗?”傅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。
楚思宜表情一僵,到嘴边的话卡在喉咙里,说不出来。
“你明知我跟温凉已经结婚,却仍旧多次假装发病让我陪你,你利用我心中对你的愧疚,多次伤害温凉,难道你心里没有过不安吗?”
傅铮冰冷了声音,他对楚思宜说着这些话,心里却越加痛恨自己,因为他知道,伤害温凉最深的人,不是楚思宜,是他,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!他才是那个混蛋!
傅铮看着怔楞的楚思宜,深深叹了一口气,“思宜,我们都应该放下过去,重新开始了,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错,我不该给你希望,更不该纵容于你,我可以许你光明的前途,可是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,你做个选择吧。”
“阿铮,别那么残忍。。。。。。”楚思宜哭着说。
“我若是真的残忍,早就让你在国外自生自灭了!”傅铮面色冷清。
若他能早些对楚思宜残忍,那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。
见楚思宜只是哭泣,不做言语,傅铮沉默片刻,淡声道,“既然如此,我帮你做个选择,明天有人来送你去机场,提前把东西收拾好。”
说完,傅铮拉开车门上车。
楚思宜着急忙慌的拉住他,泪珠从眼眶中溢出,顺着脸颊往下流,“别!阿铮,我听你的,我去国外,永远不再回来!你给我几天时间好不好?好歹让我跟我爸妈还有朋友好好地道个别!
“一周,一周以后会有人送你去机场。”
“好。。。。。。”
傅铮平静的上车,合上车门。
黑色卡宴在夜色中悄无声息的离去,除了楚思宜,没有惊动任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