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她才刚回来过了两天安稳日子,现在又碰上这件事,一定很难受。”
说起这个,商如意的眼睛不由得一红。
看到她这样,宇文晔伸出手去,轻轻的将她抱进怀里,低沉的声音虽是从口中说出的,却是透过厚实的胸膛,传到了紧贴着在他胸前的商如意的耳中:“好,我陪你回去。”
“嗯。”
于是两个人很快下床穿衣洗漱,用过早饭后便一道出了门,乘坐马车走了半个多时辰,终于到了沈家。
只是,刚一走近,就看到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与他们擦身而过。
正好宇文晔撩起帘子看到窗外,看到那辆马车怔了一下,喃喃道:“那是——”
商如意也看了一眼,立刻道:“那是兵部卢尚书的马车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之前娘的丧礼上,卢尚书也来了,坐的也是这辆马车,所以我记得。”
“……”
宇文晔那个时候一直留在灵堂上,失魂一般守在官云暮的棺椁前,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事,也不知道卢尚书的车驾。
他轻轻的点了点头,随即又蹙起了眉头。
卢尚书,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?
难道,是来沈府做什么?
正想着,商如意又撩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,只见前方就是沈府大门,一顶小轿停在那里,有人在跟门房说什么,只说了几句,门房就连连作揖退了进去,而那人无奈的拂袖坐回到小轿里,轿夫抬着也离开了沈府。
那人,好像是太中大夫文君策。
他也是之前跟裴恤、沈世言因为上奏停止征伐辽东而一道获罪被流放的,这一回也是新帝登基后被赦免,刚回到大兴城不久,尚未官复原职,还是个白丁。
他也来了?
商如意和宇文晔对视了一眼,神情更凝重了几分。
这个时候,马车停在了沈府门口。
图舍儿倒是熟门熟路,也不等别人自己就上去叫门,宇文晔则扶着商如意下了马车,两人一站定,就看到沈府门口横七竖八全都是车辙,脚印也凌乱不堪。
奇怪……
沈世言遭此横祸,而且是罪犯欺君,朝中的官员们不是应该尽量与他划清界限,以免惹火上身吗?怎么反倒还有这么多人上门?
这是怎么回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