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舍儿闻言,立刻上来道:“听说是茶房那边出了点事,慧姨过去理事了。”
锦云皱起眉头:“茶房能有多大的事,前头那么多事她不管?”
商如意想了想,道:“我们过去看看。”
说完,她便带着锦云和图舍儿一道出了侧门往茶房那边走去,刚走到半路,就听见前方传来了一阵哭声,似乎有人在喊着“冤枉”等语。
而那声音,竟也有些耳熟。
茶房门口已经挤满了人,商如意他们一过去,看热闹的仆从们立刻退到两边,锦云冷冷道:“前面忙成这样,你们倒有空在这里看热闹?是事情都做完了吗?”
仆从们吓得连连告饶,立刻都散了。
他们这才走进茶房,只见慧姨站在茶房中央,一个身材高挑,模样娟秀的丫头背着手站在窗边,脸上有些泪痕,但更多的是倔强的怒意,一旁还有几個年纪大一点的仆妇和小厮围着她,似乎都在说着什么。
一见商如意进来,众人急忙向她行礼:“少夫人。”
商如意走进来,扫了一眼周围,便说道:“慧姨,这边出了什么事?”
那慧姨立刻上前来道:“少夫人,也不是什么大事,茶房的人收东西的时候,发现少了一只上贡越窑五莲青瓷杯,之前是长菀拿出去,所以现在正在理着让她交出来。”
商如意闻言,微微蹙眉,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那个丫头,她便是长菀。
只见她咬着牙道:“交不出来,东西不在我这儿!”
周围的人立刻说道:“是你领出去的,如今茶房的收单里没有这一笔,不在你那儿是在鬼手上?”
长菀道:“东西是我领走的,但我也交回来了!”
“单子上都没写,凭什么说你交回来了?”
长菀盯着站在茶房另一边,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道:“我是交到贵叔手上的,当时外头来了客,叫得急,我等不到单子写完就先出去了,贵叔也答应了会把单子补上,可他——”
她的话没说完,那贵叔立刻道:“长菀丫头,你可不要含血喷人,咱们国公府的规矩,再急单子也是得写上再清的,你明明就没把东西交回来,我去哪儿给你写这张单子,伱可别昧下东西诬到我头上。”
“你——”
长菀气得红了眼。
这时,那慧姨转头对着商如意道:“事情也不大,只要事情找到了头,谁弄丢弄坏的照原样赔就是了。只是,这丫头嘴硬,说死了也不肯认,更不肯赔。”
那长菀竟也烈性,梗着脖子道:“我没拿就是没拿,钱是不会赔的,真要诬陷我,那就赔一条命,我也是清白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