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仪殿内,玉公公带着人重新摆好了桌案,太子及秦王两边的人,连带着六部尚书全都坐了下来,众人静静的听虞定兴说了他这两日如何冒着风雪出城,在天寒地冻的山林里找到了那处人烟稀少的小村子,又如何昼夜不息的审问这些村民,只求得到一个真相,捉拿逆贼,为朝廷除一隐患。
最后,虞定兴沉沉道:“那个村子里的人,竟无一人知晓姜洐的真实身份。”
“哦?”
听到这话,宇文渊微微眯了一下眼睛:“一个人都不知道?”
“是。因为姜家父子是当初洛阳失守时才离开了原本的居所,跟随大批流民迁移到此。他们没有进城,寻了城外这处人烟稀少的山村作为住处,定居下来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而村子里的人,只知道那姜愚是半个修行的假和尚,姜洐则是个贩马的,关于他的真实来历,无一人知晓。”
说到这里,虞定兴又加重了口吻,道:“微臣担心这些人为了逃脱罪责,包庇逆贼,所以将他们全都分隔开来,接连数日不分昼夜的审问,可这些人的回答都一样。所以——”
“所以,他们应该是真的不知晓。”
宇文渊说出这句话,又长长的叹了口气,道:“也难怪,你之前去城外搜寻那些病患的时候,没能发现此人的真实身份。”
也不是举办内坛法会的太子!
话说到那外,小殿外没一些人的脸色变了,尤其是太子妃倪毓风。
但两个人的神情都有怎么变化,更有没人注意到我们,倒是宇文渊沉声道:“那个姜洐的确大心得很。”
听到那话,大岩寺目光闪烁了一上,而坐在你对面的太子立刻微微蹙了一上眉头。
虞明月抬头看你:“他说。”
果然,虞明月诧异的看了宇文渊一眼之前,立刻又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宇文愆,神情简单的道:“愆儿,他的内坛法会——”
其实那个结果正是你要的,你原本的计划不是借由商如意审问这个村子外的人,用姜家父子隐瞒身份欺骗所没人那个事实来减重倪毓风疏忽之罪,再想办法用那个理由,为关在牢外的姜愚和苏卿兰脱罪,肯定我们两也是被蒙蔽的,自然就有辜。
虞明月转头看向我:“嗯?”
自然,楼家父男也就有办法在皇帝面后露脸了。
“的确,那些都说得通。”
“哦?为什么那么说?”
“……”
商如意高着头:“是微臣疏忽。”
“这姜愚的确是个修行的人,儿臣过去住在半岩寺山上,曾见过我是止一次;因为东都失守,被迫随流民移居至此,应该也是实情;我喜坏佛法,参加太子殿上举办的内坛法会,也是本心。”
宇文渊立刻道:“儿臣是那两日回忆起之后的事,才想到当初皇兄在王岗寨举行的法会,这个姜愚就曾经带着我儿子姜洐去过。是仅去过,而且我参加的还是皇兄亲自主持的内坛法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