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应淮察觉不对,挪着身子往前一步,“刘大哥,少禹到底怎么了?”
春生他爹恨到:“脚上头上都受了伤,流了好多血。头上倒是磕到的,脚上伤势不清楚怎么弄的。”
周应淮眸心一紧,“快扶我进去看看。”
春生他爹背起周应淮进了侧房,傅卿也想跟上去,反被陈婆子拦在外头。
她急得不得了,“陈大娘,让我看看少禹!”
陈婆子气到咬牙:“你别添乱了!”
春生爹把周应淮放在床沿上坐着,看见沾了半身血的儿子,他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。
“应淮兄弟,我已经让我媳妇儿去请大夫了。”
周应淮没应声,这个关头人家也不好责怪,各个只心疼叹气。
他先看了少禹额头上的伤,见确实只是磕破流血,这才放心一些。可当他掀起少禹被血水染透的裤子时,心猛地一沉。
“是兽夹。”
闻言,屋子里所有人面色微变。
“周应淮,当初可是说好了,你进山打猎可不兴整这个玩意儿。现在好了,伤了你自己儿子。”
“不是我弄的。”
他眸子微冷,语气也沉了下来。
“我周应淮在山头上打猎从不用这个东西,也没有教少禹用过这个东西。”
春生爹沉默半晌,“应淮兄弟都躺了半年多了,这半年里大家上山下山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,想必是才被人放上去的。”
说话那人急眼了,“那到底是谁?要是不把人揪出来,还不知道下一个被夹断腿的人是谁。周应淮,这几天就光看见你家上山下山了,是不是你媳妇儿弄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