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,所有人都懂,才是最高明的地方。”邹言抽出一支烟,叼在嘴上,旁边的牵线人连忙掏出打火机,啪地点上。
他侧着身,微微偏头凑近,熟练地吸了口气,喷出的白烟袅袅升起,氤氲了他的神情,叫人更加看不真切。
“铺路的石子,自然高调,而实际上,它一无所有。”说着,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资料,丢了过去,“都在这里,你们随便看。”
看完后,连陶卫林都惊了:“你名下,当真没有任何资产?”
“谁说没有,没看到我账户上,后缀有那么多零么。”邹言咬着烟,自嘲一笑,“钱随便花,房子随便住,车随便开,但没一样是真正属于我的。”他往后一仰,屈指弹了弹烟灰,态度随意,“不信的话,你们可以回去以后另外找人,随便查。”
另外两人相视一眼,洪哥率先一拍桌子:“欺人太甚!这些人也太不是个东西了!”
陶卫林没说话,只低头又喝了口酒。
晚十点,包间里的人陆续离开,邹言是最后一个走的。
坐进车里,原本打瞌睡的司机连忙坐起身,问道:“二少,您接下来想去哪?西城区有家夜场今晚开业,您要不要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回庄园。”他闭上眼,抬手搭在眉间。
司机只得闭了嘴,踩下油门。
嗡,嗡。
手机连震了好几下。
酒气上涌,再想到某些事,邹言忽然有点不想理会。
过了会儿,他才勉强睁开眼,瞥了眼手机。
只一眼,整张脸立刻沉了下去。
他捏了捏眉心,不动声色地升起隔板。
等完全阻挡住前方的视线后,迅速滑开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