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副平淡的反应,显然令对方微讶,狭长的眸子眯起。
“所以,别再来烦我,否则,你连自己怎么死的,都不知道。”
低哑的声音钻进耳朵里,毛骨悚然的语气,可姜海吟心如止水。
她好像,已经不害怕了。
之前,心有愧疚,一直处于劣势的那方。
而现在,双方平等,她甚至觉得,自己占着优势。
“我烦你?是谁一直安排人跟着我?是谁半夜悄悄翻窗户,做出那些。。。。。。道德败坏的事情,又是谁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叫我。。。。。。老婆?”
她理直气壮地发出三连问:“邹律师,邹先生,现在究竟是谁,在招惹谁,你扪心自问!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姜海吟知道,自己的耳朵已经开始发烫发红了。
可近在咫尺的这张脸,仍然没什么表情,就像被冰霜冻住了一般。
她不禁有些懊恼和气愤。
懊恼自己的不争气,明明是要让对方不自在,结果出师未捷脸先红。
又气愤都这样说了,这人居然还能沉着冷静不破防,所以那天晚上,到底是不小心真情流露,还是当真喝醉了,在胡言乱语?
邹言垂下眼睑:“你先回去,其他事,改天再说。”
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姜海吟气笑了:“其他事,是可以改天说,但眼下这件事,我必须参与,苟律不止是你的朋友,也是我的,何况身已入局,躲也躲不了。”
“那如果,我偏要你躲呢。”
话音没落,她忽然觉得双脚腾了空,惊呼一声,慌忙搂住对方的脖子。
“邹言,你。。。。。。呃!”
后背撞上床垫,晃了两晃,修长的身形随之覆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