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着洗衣擦身上药,这些活儿她都能干。
但是,脓血已经有些凝固了,要用刀挑开,清理掉,然后再上药。
农妇连连摆手:“我不敢,我不敢啊,下不了这个手。”
这很正常,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人,别说用刀给人处理伤口,就是用针挑刺儿,那都不一定敢。
要不然有些人打针的时候都要扭过头去呢,也是很可怕的。
慎正卿一拍大腿:“都怪我,怎么没想着找个女大夫来。”
但这也怪不得慎正卿,因为女大夫不好找。就算是京城里,女大夫也是凤毛麟角一样的存在,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。
这下大夫为难了:“这。。。。。。老夫也不方便啊。”
谢春晓靠在椅子上,她这会儿感觉已经好多了。
擦干了身上的水,换了衣服,湿漉漉的头发半干挽了起来,还喝了药,喝了碗稀饭,一杯热水,身体暖洋洋的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谢春晓说:“大婶你要是害怕,你先出去。”
大婶用为难的眼神看着谢春晓,她觉得谢春晓一个小姑娘,自己真的不行。但是她也确实不敢。
这不是咬咬牙能勉强的事情,又不是一咬牙一闭眼一刀就过去了,这是细致活儿,万一害怕手抖,那就帮忙不成反而办了坏事了。
大婶惭愧地走了出去。
谢春晓看着已经在火上消过毒的刀,转头看了看自己肩膀,在心里叹口气。
这都是什么事儿啊。。。。。。哎,我这个苦命的人。
谢春晓痛苦地拿起刀,比划来,比划去,也有点下不去手。